我感覺身上的毛孔空前開放,眼前卻一片茫然,真希望一下子就趕到地頭,在盼望中迎來最后一個土坑和種子
最后還是轉到那顆大柿樹下
玉脫了一只鞋放在屁股下坐了下來
你也坐呀
我就學她的樣,也坐了下來
開始還真不知說什么
這可能就是初戀吧?我坐的地方離她足有三尺遠
如果怕說話被藏在哪個樹下的人聽見,我可能還會坐遠一點
她的身后站著一位中年的男子,關注的目光里透出一種質詢
我想她是他的徒弟吧
還有別一個女子,她很健碩,寬眉大眼,用一把大的雕刀,在雕一尾大魚
一尾似乎鬧騰了半畝方塘的胖魚
她的動作像男子一樣瀟灑
我不知這魚最后會不會是金色的?可是這女人卻是在一種蜂蜜般的色調中顯示了職業的圣潔
??在困難時期,大家過著清湯寡水的日子,餓肚子勞動也不抱怨,不詛咒什么
那個時候,天不亮生產隊長就滿大街吹哨,吆喝全村人干活
生產隊長眼睛毒,誰磨蹭了,誰耍滑了,誰撒尿功夫長了,他眼睛一瞪,指著那個人鼻子大罵
挨罵的人不敢還嘴,加緊攆上......這些和那些,現在回想,不外乎是精神--靠精神統治的時代,思想樸素單純的可愛.
轉瞬到了三十八歲,做事的沉穩,皺紋的增多,動作的舒緩,猶如忽然之間便換了個人兒,每天的體悟也是恍然不惑似的
這種真正成熟的感受一直陪伴我度過了四年,這四年簡直就是對少小與年輕的否定,甚而是徹底地批判
感覺以前是那樣的幼稚與荒唐,那樣的疏懶與淺薄,以致說出了許多今生已無法挽回的荒謬之語,做出了許多今生已無法彌補的錯訛之事,好像一切并不像我以前想像與感受的那樣或落寞或平淡或輝煌
就像做教師讓我積累了知識,而干行政所謂的輝煌其實更多的無非是我本來一直厭惡的裝腔作勢罷了
這其中實在既有對個人生活的深切反思,也有對世間大道理的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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