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再大些時,好像父親的病被治愈了,最難挨的幾年,在父親的堅持和母親的忍耐中度過了
父親的身體慢慢地好起來了,也重新上班了
家里的生活在父母親的共同努力下,有了很大的好轉
但父親早起為我們做早飯的習慣,一直堅持著,繼而兼顧了一日的三餐
想來,是心疼母親那幾年的艱辛吧
他用自己的細膩補償母親受的苦楚
之后那一段的日子,幸福,溫新,我們回家,照例是先見到父親,照例習慣送他一個燦爛的微笑,照例喜歡他在額頭溫柔地一撫
父親,那時是慈愛的象征
我們的現場采訪工作——應該說,對梅隆鐵路的了解開始了
地里干活的老翁,七八十歲的居多,血汗卻是城里很多年青人沒轍等量齊觀的
她們常說,勞累命,閑下來就抱病,忙起來渾身安適
這話我是斷定的,用進廢退,誰都領會
“哎,活過來了,認人了”
瞬時間,高一聲,低一聲的叫嚷聲飄出里間的門
“媽,你看我是誰嗎?”“嫂子,認得我是誰嗎”?“姐,我叫啥名字啊”?有熟悉的聲音,有陌生的聲音,夾雜在一起沖擊著我的耳膜嗡嗡作響
大娘活過來了,家里的人都笑了
認識大娘的人都說,這老太太真有福氣啊!是啊,連我這樣都認為呢
我大娘的確很有福氣,起碼妯娌之間她比我母親有福多了
病了的爺爺癱了的奶奶都不用她照顧,大兒子,大女兒都是由我父母一手帶到15歲左右大,那個大哥一直尿床到10歲多,都是母親幫他晾曬被褥,拆洗衣褲做鞋襪
大姐一頭的虱子,母親摟著她的頭,一點一點的用木梳給她濾那些虱子
當時我的父母親還沒生我們幾個
在我記事的以后,我就知道大伯整日在村里忙著,忙的甚至在我奶奶臨咽氣的時候,我父親去家里叫他的時候,我大娘很不屑一顧的說,“你哥忙著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著?死人還想把活人拖死啊”?他真忙,真的很忙
忘記了,我大伯在土改以后就一直是我們這個村的村書記兼村長,直到他病逝
大娘真的很有福,大娘跟著大伯真的享了很多年的福
魯迅的話題,說不完的
我關于魯迅先生的兩點私人意見——他好看、他好玩——就這么勉強說到這里
有朋友會問:魯迅怎么算好看呢?怎能用好玩來談論魯迅呢?這是難以反駁的問題,這也是因此吸引我的問題
這問題的可能的答案之一,恐怕因為我們這個世代,我們的文學,越來越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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